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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银蛇吐信。而曹金山那里,则是拥有了牛舌取蜜,白龙戏珠,桃源迷津跟极乐娃娃四件。而目前,只有最神秘的三环印月,还没有音信。”这是我第一次听说烟云十一式的名字,咋一听上去,虽然都是些精凋细琢的工艺品名字,但细细品味之下,却是颇有意淫的妙处。

    而更有趣的是,对于这些复杂难记的名字,刘忻媛说起来竟然也是如数家珍,一连串说出来,竟然就像是我给别人说自己家人的名字一样稀松平常。

    想到这里,忍不住颇为挑逗的看了刘忻媛一眼。

    显然,刘忻媛也从我的眼神中明白了我的意思,精明的脸上竟然也是微微一红,顿了顿才说道:“好了,说正事吧。关于这烟云十一式的背景你知道了,而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才是最为至关重要的一点。半年前,三哥找上曹金山约赌的那件事,其实是另有一番计较。”刘忻媛看了我一眼,对我正色说道:“这件事情,就连大姐也是不知道的。

    先生先想好,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合作,就要对我接下来说的话守口如瓶。否则,这件事情不光是会道之刘家的计划全盘皆输,恐怕先生也会反遭其害。所以,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刘小姐还有什么顾虑吗?”我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其实心里却在嘀咕。

    刘家的事情不是林茵梦在操持么?为什么这件事情连她都要瞒着。

    然而很快,当刘忻媛给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立即明白了,为什么这件事情,就连家里的大奶奶都不知道。

    “刘家,打算退出山城的买卖了。”越是复杂的话,说出来往往却越短。

    刘忻媛的话不过短短十余字,却如同一记闷雷一样在我心中炸开。

    我当然明白刘忻媛刚才那番话中意味着什么。

    刘家退出山城,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别说山城本地了,恐怕连整个西南地区都要为止颤上一颤。

    从前清末年开始,刘家在此地盘踞几代人,生意网络已经渗透到各行各业。

    倘若这样巨大的经济体一旦出现任何变动,山城面临的将是一次巨大的洗牌。

    “自从日本人开始轰炸山城以来,西南地区的经济格局就在不断发生变化。

    对于刘家的几个主营业务来说,茶叶,烟土的买卖,因为战争的影响,利润其实已经很薄了。”刘忻媛明白此时我心中的震惊,缓慢解释道:“而这些年,逐渐成为刘家新增的两个支柱收入项目,钢铁跟军火,在山城这种复杂的地理环境下并不是十分合理。别的不说,就说我们在江陵江畔的那几个钢厂,其实这两年在煤炭运输上的花费是逐年增加。因此,其实三年前开始,三哥跟我就开始有计划的将家里的产业往外迁移。蓉城枪械厂只是步,目前,我们已经跟汉阳枪械厂谈好,在那里开设一个引进美国技术的枪械厂,而如果顺利的话,这一项的利润,将会占据目前家族收入的至少六成以上。”

    “但是刘家倘若就此放弃山城的着盘生意,估计也会有很大的阻力吧。”

    “当然,别的不说,就说刘家在山城经营数代的这一批关系网,倘若刘家贸然离开,开罪了这些人,后果是得不偿失的。”刘忻媛说道:“于是,对于我刘家来说,我们必须要选择一种对他们来说,相对能接受的的退出方式。”听女人说到这个层度,我算是明白刘家的算盘了。

    眼下对于刘家来说,最好的退出方式只有一个,不是选择体面,而是选择去主动接受失败。

    我看了刘忻媛一眼,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的见识比我想象中还要深远。

    在她纤细的个头中,就像是蕴藏着一种十分少有的聪慧跟强大的内心力量一样。

    “一旦刘家输给曹金山,那些本来为了利益而围绕在你们身边的党羽,就会立即放弃刘家而转向曹家。而这样,你们就可以顺利的退出山城。恐怕,跟曹金山的赌局,其实也是你们蓄谋已久的一场骗局。”

    “不,不是蓄谋已久。”刘忻媛见我已经明白了刘家的心思,即使是女人,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说道:“是合谋已久。”

    “这么说来,这一场对赌,其实是曹金山配合你们演出的一场闹剧了?”

    “当然,这样的一出戏,曹金山可以用最小的成本,接管刘家在山城的大多数买卖。对于他来说,用何乐不为呢?”

    “那你们呢?恐怕也不会就这样平白送给曹金山这样一份大礼吧。”

    “那是自然,我们让出了这样大的一片买卖,曹金山当然得拿些东西来交换。”刘忻媛说道:“这个交换的,就是曹金山要给我们支付三百万钱的补偿,另外就是他的资本在十年之内,不能涉足湖广地区四省的任何买卖。”

    “这么听上去,似乎是刘家更赚一点,不光成功转移了家族产业,还在未来十年里给自己减少了一个潜在威胁。”

    “算是各取所需吧。”刘忻媛说道:“刘家要的是产业调整,曹金山要的是垄断山城。先生肯定想不到吧,两个争斗了十几年家族,会突然选择合作起来。这就是我们商人,任何时候,我们只认钱。只要能赚钱,恩怨都可以放一边。”刘忻媛的话,正是此时我心中所想的。

    也许正是商人的这种唯利是图的性格,导致我跟商人之间一直会有一层隔阂,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阿虎也是如此。

    军警一脉出身的我,素来最讲究恩仇分明。

    如果我的对手手上染着我昔日弟兄的鲜血,我是决计难以接受跟对方合作的。

    不过话虽如此说,刘家的选择我却能够理解。

    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判断,刘氏兄妹的选择无疑是更加理性的做法。

    其实不光是刘家兄妹,就连我这两年也开始感受到山城在时代浪潮之中的颓势。

    于是当即,我只是点了点头,给刘忻媛递了个眼神示意他继续。

    “所以。”刘忻媛说道:“最近三哥突然失踪,家族的生意转移的事情就落在我一人头上了。在此之前,跟曹金山的联络一直是三哥单线完成。眼下这种情形,我不便亲自出马,因此我继续有一个合适的人,帮我去联系曹金山那边,以便巩固我们的这一盘买卖。而几经思考后,拥有警察身份的先生,是我们的选择。请先生放心,这件事情结束后,刘家一定让先生,劳有所得。”我没有接刘忻媛的话,虽然她说的内容,在跟我得知赌局真相的时候,其实就就已经能猜出一二。

    但毕竟这件事情只是刘忻媛口述,事情是否属实还有待考证。

    就连刘忻媛所说的话是否真的能代表刘家的态度,这一点目前也无从考量。

    不过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虽然眼前的女人在我面前谈吐自然,但我料定她此时定然也是心急如焚。

    要不,也不至于在跟我接触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内,就如此急匆匆的要跟我摊牌。

    “可以容在下再问一个问题吗?”我问道:“听刘小姐所说,这件事情似乎林夫人并不知情。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反而需要瞒着她呢?”刘忻媛显然也意识到我迟早会问她这个问题,不假思索的说道:“因为这件事情,跟大姐的过往有些关系。简单来说,就是大姐跟曹金山有些过节,三哥担心到这件事对她的情绪会有所影响,因此我们对此事缄口不言。”

    “那你们就不担心她会因为不知情,而打乱你们的计划吗?”

    “哎,确实,我最近也一直担心这个事情。”刘忻媛的眉宇间也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道:“本来三个已经打算讲这件事情告诉大姐的,但因为三哥的失踪,我反而不知道如何选择。没准,这件事情可以落到先生的头上。”我见刘忻媛陷入了沉默,显然她并不知道,我对林茵梦的兴趣要远远大于对她的兴趣。

    不过眼下,我也没必要急匆匆的答复刘忻媛,至少,我需要先去接触另以方的曹金山后再答复刘家。

    于是当下,我对刘忻媛说道:“刘小姐的意思,在下已经完全明白。不知能否容在下思考一夜,明日上午,在下将会造访刘府,亲自给刘小姐一个答复。”

    “好,那如此,我就等先生的回复。”刘忻媛站了起来,伸出了一只手递到我面前说道:“很希望能跟先生达成合作。”我握住了女人柔软的玉手,不过这一次,有了刚才的脚徐,我也没有轻薄地接机捏上两把,只是简单握了下道:“对了,还有两件事,在下心中不明。其一,刘小姐的二哥,举动似乎有些反常。”刘忻媛当然明白,我说的是那天下午的事情。

    尤其是此时,刘宪中还将“彼岸雨露。”占为己有,这个举动不知道对他们的计划是否会有影响。

    不过刘忻媛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发愁,当下只说这件事情上,他相信刘宪中不会做出伤害家族的事情。

    “彼岸雨露。”放在他那里,总比放在钟玉佳那里乱浪要好“可能是在下多心吧,虽然是刘小姐的家务事,但我还是要刘小姐,这些事情还是要谨慎一些。”我见刘忻媛还是点了点头,又继续道:“还有一事,不知道明日小姐能否将你手中的那件。”金翠玉蟾“给在下看看?”我的本意是因为就算刘,曹两家的这一场赌局是个骗局。

    但凤巧爷的死因不明,跟烟雨十一式的银器可以说不无关系,所以我想要再看看,能否从中间发现什么端倪。

    然而听了这句话,刘忻媛却脸上红了一阵,只是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好啊。”我突然发现,这头母豹子,竟然也有她迷人的地方。

    也许对于刘忻媛来说,这样的娇羞总是惊鸿一现,但却别有韵味。

    一个女人能给男人带来的快感,永远不止是肉体之间的纠缠。

    那种在别的男人面前从来不会流露的或娇羞,或妩媚的反应,才是让男人得到征服感的原因所在。

    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次接触的时候就有了那样一翻口舌之欢,已经是一件足以让任何女人心如小鹿乱撞的事情了。

    而此时我大张旗鼓的直接跟她说要看她手中的淫器,女人的反应也是自然的。

    就像此时,在西城那个人员络绎不绝的香水店的后台,男人在黑暗而狭窄的空间中,享受到的快感一样。

    如果说女人的话,男人并不会有什么新鲜感,久经风月的他,睡过的女人排个队,恐怕可以从嘉陵江大桥的一头排到另外一头。

    更何况,此时近在咫尺的女人,只是隔着裤子,抚摸着他肿胀的下体而已。

    对于男人来说,这样隔靴搔痒的行为,就算是性爱之前的前戏都算不上。

    然而,男人并没有对女人的任何一步侵犯,这是他跟女人之间的协议,做什么,做多少,完全是由女人来决定。

    因为这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眼前的女人,到底面对他的时候会有多羞涩。

    黄昏的最后一抹暮色,早已经散去。

    只有紧闭的门板外透过的一丝丝光线,让男人可以隐约看清此时双目紧闭的女人的脸庞。

    小店的生意很好,因此即使是到了华灯初上的十分,门外依然传来那些前来挑选各种香水的女人们叽叽喳喳讨论的声音。

    而其中,女人们讨论的最多的,自然是到底哪一种香水才能取悦到男人。

    而眼下,小屋中的女人身上正喷着这种香水,淡淡的芳香,就像女人平日里的恬静的外表一样,总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而对于男人,去打破女人心中的那一份恬静,成为了他最大的欲望。

    虽然他按照约定一样没有对女人做出任何越轨的规矩,但他高大的身躯却欺在女人的身前,用几乎是贴在女人身上的距离,去放肆的嗅着女人身上的那种芳香。

    门外女人们的喧闹,越发承托着房间女人里的寂静。

    双手并用的女人,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发出一丝声音,她甚至在担心是不是自己的呼吸声只要粗大一点,就会被门外的人发现。

    因此,就算她知道这样的抚摸很快就会结束,但她的内心依然充满了紧张的情绪。

    五分钟,这是女人约定的为男人的服务时间。

    用五分钟的时间,隔着裤子摩擦男人的下体。

    女人一次次地质问自己这样的方式到底到底是否是一种只有淫荡女人才会有的行为,然而很快,当那一座发着滴答声的闹钟终于响起的时候,女人的脑中,已经只剩下一阵眩晕。

    黑暗的空气中,她只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感受到自己手心湿润的汗珠。

    然而约定的时间虽然已经结束,女人也从男人的身旁离开。

    但眼下,女人却无法选择离开这个让她有些窒息的环境。

    门外的喧闹声并不是让她留下的理由,而是此时,男人的行为让她无法堂而皇之的打开就在手边的那一扇小门。

    被女人挑逗起情欲的男人,从自己的裤子里掏出了自己的下体。

    这不是男人次在女人服务结束之后做这件事情了。

    但跟上次男人刻意转过身去的情形不同,这一次,男人竟然正对着女人,将自己肿胀的下体就这样对着女人套弄起来。

    女人此时窒息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以至于她甚至只能靠着墙壁的支撑才能维持自己的平衡。

    女人以为男人正盯着自己,于是羞涩地低下了自己的脸庞。

    然而女人不知道的事,黑暗中的位置,其实让男人只能凭借着身上的气息跟呼吸中的变化,感受着女人的存在。

    女人呼吸之所以变化,正是来源于自己阴差阳错的直觉。

    就像两人之间情欲游戏的开始时,充满的各种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巧合一样。

    女人以为这样低头是躲避着男人的目光,然而眼神去正好撞上了此时就对着她的男人下体。

    而更要命的是,此时男人手中紧握的guī头,已经极速的膨胀了。

    就像是一条憋足力气想要吐水的蛟龙一样,露出了一种有些狰狞的面目。

    女人当然明白,男人的这个信号意外着什么。

    然而此时她已经来不及反应,狭小的空间让她无所闪避,只能屏住呼吸看见那一股白灼的液体,从男人的下体喷射而出,几乎是用擦着身体而过的角度,打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女人没有意识到,其实那条紧紧抱着自己后臀的旗袍裙摆上,已经被飞溅上了几滴男人的阳精。

    因为此事,她唯一知道自己还在做的事情,就是用着迷离的眼神,看着男人guī头上那上张尚且还在一张一合的小嘴。

    从咖啡馆出来,我的脑海中一直在重复着刘忻媛给我讲的事情。

    如果真的如同她所说,刘家是要退出山城的。

    那么对我来说,跟他们纠缠太深,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一旦刘家离开,我就成了被视为刘家党羽的人。

    就算按照他们说的那样,他们给了我足够的回报。

    恐怕也难以弥补我的损失。

    不过眼下来说,刘家的橄榄枝对我最大的诱惑,还是他们之前表达出来的对于王局的那种不赖烦的情绪。

    而这一点,甚至成为了比林茵梦还要重要的跟刘家合作的动力。

    从警校毕业到现在,虽然我可以说是一路平步青云。

    但其实我内心深谙,眼下我能做到这个地步,除了自身的实力之外,是一种机缘。

    然而,这样的机缘,对于一个在政府中没有任何背景的我来说,能让我做道江北警察局副局长的位置,已经是到了极限。

    而我如果真的想再往上走,想要突破像王局长这样在警界拥有众多根基的人的禁锢,我只能找一个靠山。

    而眼下,我的面前就是有这样一座靠山。

    而且,还是一座简直可以算得上金山的靠山。

    如果能帮助刘家度过这眼前的困境,别的不说,光就凭借刘家的财力跟人脉,让我第二天就取代王局长都是可能的。

    然而眼下,我确不断提醒着自己保持冷静,因为当可见的利益越清晰的时候,你自己的处境就会越危险。

    这是我多年摸爬滚打养成的性格,也是在警界看惯了那么多人事沉浮后得到的经验。

    刘家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稍微处理不好,就会适得其反。

    因此,刚才我并没有答应刘忻媛,也没有拒绝她。

    我没有说自己会参与她们的计划,却承诺说会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给她们提供最大的帮助。

    当然,任由谁听了我这句看上去有些模棱两可的话,也知道我的意思。

    警察,本就是一群最大的执法者,法律到底允许我为他们做多少其实,其实还是取决于我自己。

    我的态度其实表达得很明白,他们要想得到我的帮助,就应该给我的可以拿到手的利益。

    我的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其实并非单纯为了让自己在谈判中占据的优势,也是为了我自己的打算争取的时间。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于我来说,财富可以是多样的。

    可以是名,可以是利。可以是刘家的巨额财产,也可以是让我一见就会兴奋的林茵梦的身体。

    我能从底层快速爬到现在的位置,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面对诸多利益的时候,总是看得比一般人要长远。

    迷恋财富,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特点,但如果对待财富,就成了让大多数人只能沦为平庸的分水岭。

    现在,我必须要马上要去见一个人,而这个人的态度,也同样会是我的分水岭。

    这个人,就是现在正在城北快活坊声色犬马的曹金山。

    在离开咖啡馆之前,我曾经问过她,她们就不担心我接机会跟曹金山有所勾结,反过来摆上他们一道。

    不过女人的回应似乎很自信,好像她不光了解自己,还很了解我一样。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当然,我也不是一个很笨的男人。

    既然要在这两大家族之间混饭吃,自然是知道要想从这山城两大家族嘴里吃下这块肉是一件何其难的事情。

    一旦稍有差池,下场就是身败名裂。

    因此,在决定之前,我必须要先去曹金山那里了解下他的动静。

    因为就算没有今天这档子事,关于那辆运钞车的事情,我也要跟他了解一下。

    这个名动山城的商界头子,到底算盘里又是做的什么买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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