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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凤突然倒掉在地下。那金剑内细针剧毒,见血封喉,蓝家凤一声未哼,倒掉在地上,显然已经中了剑中毒针。

    江晓峰啊了一声,叫道:“蓝姑娘中了”

    他心中一直深印着蓝家风那娇婚绝伦的音容,虽然彼此敌对相处,这印像仍然是这样鲜明,目睹蓝家凤中针倒在地下。不自禁惊呼出声。

    方秀梅低声,说道:“镇静些。”

    这时,瞥见人影一闪,疾如电闪一般,直向场中扑去。

    他动作太快,快的方秀梅无法分辨那人的身份。

    但方秀梅却知晓那人决不是蓝天义,因为她一直在留心着蓝天义的举动。

    那人影快如电光石火一般,一掠而过,探手间,抓起了倒掉在地上的蓝家凤。方秀梅急转手中金剑,正待按动剑柄上的机簧,打出毒针,突觉一般暗劲,无声无息而至。

    这暗劲来得十分奇异,事后全无痕迹,但一和方秀梅身子触接之时,威力突发。方秀梅如受重击一般身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三步,手中的夺命金剑,也不由自主失手向地上落去。江晓峰一侧身,右手疾块绝伦的一抄,抓何寿命金剑就在出手的同时,一条人影也疾冲而至。

    江晓峰距离较近,动作亦快,先那人影一步,抓住了夺命金剑。那人未抢到夺命金剑,伸出的右手,原式不变。一翻手背,易抓为掌,拍向江晓峰的右臂。

    江晓峰双肩晃动,使出金蝉步法,身子一转,灵巧绝伦的闪避开去。

    那人影一掌未中,呼的一声,疾掠而过,直飞三丈开外,这些变化衔接绵密,也不过是刹那的工夫,当真迅如奔雷闪电一般。江晓峰转目过去,才瞧出夺剑之人,大袖飘飘,正是武当名宿玄真道长。

    救去蓝家凤的却是曾合又已对过掌的老者管家蓝福。常明虽然常随师父在江湖之上走动,见过了不少凶杀恶斗,但也未见过这等武林顶尖的身手蓝福抢救篮家凤的身法固然如迅风快箭,玄真道长出手抢剑的身法,亦是如狂飘忽至,但江晓峰身法更妙,竟能在间不容发中避开地击,只看得暗暗赞道:“盛名不虚传!玄真道长身手不凡,但那传诵武林的金蝉步,更是奇幻绝伦。”

    但见方秀梅啊了一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双肩摇摆,似是站立不稳!

    常明一伸手,扶住了方秀梅,低声道:“姑娘伤的很重么?”

    方秀梅渗然一笑,道:“伤的不轻。”

    只听蓝天义冷冷的说道:“方秀梅,你已被老夫五相神掌,击伤内腑,老夫虽非全力施为,但相信你也受不了这一击,迟则十二个时辰,快则三个时辰,必将呕血而亡。”

    江晓峰避过了玄真道长一击之后,双方又成了一个对峙之局。

    蓝天义口中虽未提夺金命剑,但他对那江晓峰手中的绝毒暗器,似是也有着几分惮忌,一直保持着两支左右的距离。

    江晓峰相度一下形势,暗道。“今日之局,全仗这夺命金针,保持微妙的平衡,如果他们能够想出对付夺命金剑的办法,我们将立时伤亡在他们的手中,但相持下去,总非结局。”

    心中念转,口中却缓缓说道:“蓝天义,你想不想救你女儿之命?”蓝天义对女儿受了重伤。即将丧命。心中悲忿已极,但他乃一代枭破,虽然在极度悲痛之中,仍然保持表面的镇静,心中却在筹愿对付那寿命金剑之策。听得江晓峰说出女儿有救,心中大喜,但表面上仍然保持平静,冷冷说道:“据老夫所知,这夺命金剑中人无救”

    江晓峰道:“有救,不过,不能超过半个时辰,而且,武林中也极少有人知谋施救之法。”

    蓝天义微微一笑,道:“你知道么!”江晓峰道:“在下自然知道!”

    蓝天义回顾蓝福怀抱中的爱女一眼,冷肃的说道:“你要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了。”

    江晓峰造:“方姑娘的伤势是否可医?”

    蓝天义道:“那要看什么人医了。”

    江晓峰道:“蓝大侠呢?”

    蓝天义道:“老夫既然能够伤他,自然也有救他之能。”

    江晓峰道:“那么你救方姑娘,我教令媛,谁也不吃亏。”蓝天义点点头,道:“很公平。”

    方秀梅突然接口说道:“不行。”

    江晓峰微微一怔,道:“为什么?”

    方秀梅道:“你救活了蓝家凤,蓝天义就没有顾虑的杀害咱们了,他武功高强,你手中虽有夺命金剑,但亦不可久持。”

    江晓峰沉吟了一阵,低声道:“姊姊之意呢?”

    方秀梅道:“我和蓝天义谈谈”她气血未平,勉强说得几句话,又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江晓峰道:“你伤势很重,简略把心意告诉小弟,我和他谈吧”

    方秀梅微微一笑,道:“我十条命,也抵不过蓝家凤一条啊!”她嘴角间血迹未干,笑起来摸样十分难看,也十分凄凉。

    蓝天义道:“我如果加上二分气力,你此刻就没有法子说话了。”

    方秀梅道:“我为蓝大侠可惜,为什么不多加一分内力、不过,现在已经太晚了,蓝大侠后海也迟了。”

    蓝天义道:“你说吧!还有什条件?”

    方秀梅道:“很简单,只要蓝大侠放我们走,三个时辰之内,不许派人追踪。”

    蓝天义略一沉吟,笑道:“那是说诸位相信三个时辰之内,就可以逃往安全之区了?”

    方秀梅道:“那是我们的事了,用不着阁下担心。”蓝天义道:“好吧!就此一言为定。我先为你疗伤。”右手一拍,道:“接着疗伤丹药。”

    一点黑影,直飞过来。

    江晓峰右手一伸,接在手中,疑目望去。只见那是一颗鹊蛋大小的白色丹丸。

    蓝天义道:“服法很简单,吞人腹内,调息一刻即可,这是对症之药。立竿见影,很快就可以复元了。”方秀梅道:“我相信蓝大侠不会谎。”

    伸手从江晓峰手中取过丹丸,吞了下去。

    江晓峰转对蓝福道:“放下蓝姑娘。在下管她疗伤。”

    蓝福满脸激忿的望了江晓峰一眼,缓缓向前行了五步,放下了蓝家凤,又向后面退去。江晓峰缓步行到蓝家凤身前,蹲下身子,抬头望了蓝天义一眼,道:“蓝大侠,天色太暗,在下需要灯火。”

    蓝天义一皱眉头,道:“荒野之中,那来的灯火?”

    江晓峰道:“我只要找出她受伤的地方,一支火折子就可以了。”

    蓝福接道:“我这里有。”

    缓步行近蓝家凤,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迎风一晃,亮了起来。

    江晓峰低头查看了一刻,低声道:“在这里了。”

    抬头望了蓝天义一眼,道:“令媛伤在左肩之处,必须挑开她的衣服。”

    蓝关义沉吟了一阵,道:“救命大事,那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嫌了,你觉着应该如何,只管动手就是。”

    江晓峰点点头,伸手撕开了蓝家凤的左肩衣服,火光之下。只见雏蓝家凤雪白的玉肩上有一块绿豆大小的青点,江晓峰连出数指,点了蓝家凤“肩井”“会乳”“铁盆”四处穴道,接道:“在下就要动手起出她身上毒针了。”

    蓝天义道“好!”这时,蓝福手中脱火折子已经烧完,一火光一闪而媳。

    江晓峰望了方秀梅等一眼,道:“他们可以走了吧!”

    蓝福冷冷说道:“教主答应了放你们,一言九鼎。不过,那该是疗治好蓝姑娘伤势之后的事,目下蓝姑娘伤势还未疗好,这承诺还未生效。”

    江晓峰道:“在下留在这里,如若我医不好蓝姑娘,替她抵命就是。”

    蓝福冷冷说道:“你可是觉着你那金蝉步一定能够活得出去么?”

    江晓峰道:“在下并未存有逃走的打算,我既然承认了为她医伤,自然是医好了才能够走。”

    蓝天义挥挥手,道:“蓝福,让他们去吧!”

    蓝福欠身道:“老奴领命。”江晓峰提高了声音道:“方姊姊,你伤势怎样了?”

    他掌握着蓝家凤的生死,蓝福虽然就在他身侧站着,出手可点及江晓峰全身的大穴,但他却不敢出手。只听方秀梅道:“蓝教主给的药症之药,已觉着大见好转。”

    江晓峰道:“那很好,你们可以走了。”常明道:“只有你-个人留这里么!”

    江晓峰道:“我要替蓝姑娘医伤,那是非贸此地不可。

    公孙成道:“咱们走吧!”当先举步而行。

    常明知他心计多端,常人难及,也不多问,低声对方秀梅道:“小要饭的手很脏,姑娘不要嫌弃才好。”

    着方秀梅,紧迫在公孙成身后而去。

    江晓峰目睹几人背影消失不见,探手从怀中取出一块磁铁,左手紧抓蓝家凤肩上肌肤,右手磁铁缓缓在蓝家凤伤处移动。大约有一刻工夫,江晓峰举起手中磁铁,道:“那一位还有火拆子?”

    蓝福一声不响,又挥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迎风晃燃!江晓峰举起手中磁铁一瞧,随手在草中一试道:“毒针已然起出,目下只要设法除去她身上所中之毒了。”

    蓝天义道:“你没有药物么?”

    江晓峰道:“她毒针起出,三五个时辰之内,不致于再有危险了。”

    蓝福怒道:“你没有药物,竟敢承诺为我家姑娘疗伤。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然是一个十分诡作的人物。”

    江晓峰道:“但我胸有疗毒之方,淬针之责。十分复杂,除我之外,天下再无人知此药方。”

    蓝天义道:“好吧!你开出药方吧!”江晓峰摇头望望天色,道:“明日午时之前,配好解毒之药,还来得及,要请蓝教主代在下备匹快马,赶往市镇中药店配药。”

    蓝天义仰天大笑两声,缓缓说道:“如是市镇药店中能够购得之药,老夫那别庄之中都备得有,只要劳驾同往别庄一行了。”

    江晓峰略一沉吟道:“听说教主那别庄之中,养了很多人猿,在下也很想去见识一下。”

    蓝福冷冷说道:“胆子不小。”

    蓝天义探手从怀中摸出一粒丹药,投向江晓峰,道:“接着这粒丹药,让小女服下?”

    江晓峰依言接过丹九丸,放人了蓝家风的口中。

    蓝福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大事一般,低声说道:“就老奴所知,那夺命金剑中的毒针,一向中人无救,不用听他的鬼话了。”

    江晓峰冷冷说道:“那只怪你的见识太少了。”

    蓝福道:“武林传言如此,难道是老夫捏造的不成?”

    江晓峰道:“夺命金剑中的针上之毒,虽然见血封喉,但他却并非无救之毒,最恶毒的还是这枚细小的毒针,随着血行,在身体之内运行,十二个时辰之内,这毒针就随行血刺中心脏,那时,纵然是华佗重生,也无法疗治,中针如不在一个时辰之内,设法取出毒针,那毒针随行血移动,就不易再行找寻了。”

    蓝福道:“你刚才用以吸出毒针,可是一块磁铁么?”

    江晓峰道:“不错,但要最好的磁铁,才能收效,除此之外,还要截住行血才成。”

    蓝福冷冷说道:“老夫只要知晓它用磁铁取针,那就够了。”

    蓝天义淡淡一笑,道:“你得了金蝉子的武功,就目下武林而言,也算得第一流顶尖的人物,如是肯和老夫合作,日后不难担当一方雄主,如是还要和老夫作对,那是自取灭亡,再一次咱们相遇之时,老夫非取你之性命不可。”

    江晓峰略一沉吟,道:“这个晚辈自有主意。”

    蓝天义道:“你若相信老夫能为你保密,那就为小女留下药方。”

    江晓峰道:“晚辈觉着,这药方并无不可告人之处。”

    蓝天义道:“很好,老夫像你这般年纪时,倒也有你那样的豪气。”

    江晓峰道:“现在呢?”

    蓝天义道:“存大义不拘小节,老夫志在消会今后千百年的武林纷争,自然就要用一些厉害的手段了。”江晓峰知晓多言无益,改变话题道:“此地无有笔墨,如何写出药方。”

    蓝天义道:“用枯枝燃烧,可烧成墨。”

    蓝福就地抢了几根枯枝燃起。

    江晓峰取过一根枯枝,道:“不知要写在何处?”蓝天义道:“就写在小女的衣衫之上如何?”

    江晓峰略一沉思,用柏枝在蓝家风衣衫上写下药方,道:“照方服用两付,一日内其毒自解。在下就此别过了。”

    蓝福举手一挥,玄真道长和金陵呀尖刻剑客张伯松,已双双跃出,并肩挡住了江晓峰的去路。

    江晓峰一举手中夺命金剑,冷冷说道:“两位如若再中一剑中毒外,想在下不再施救了。”

    蓝天义道:“我们已知疗救之法,纵然中针,也并非无救,三大高手,分由三方攻袭,最多你只能伤得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听老夫相劝,还是放下兵刃,也依我教,既可保全性命。

    江晓峰暗暗吸一口气,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蓝天义。竟然无信无义,你们只管出手。”

    蓝天义哈哈一笑喝道:“你们闪开。”

    蓝福微微一怔,道:“放虎容易捉虎难”

    蓝天义冷冷接道:“我要你们让开。”

    蓝福不敢再行多口,右手一挥,张伯松、玄真道长立时又返回原位。

    蓝天义道:“江晓峰你去吧!有时间,好好想想老夫的话。”

    江晓峰不再多言,转身大步而去。

    蓝天义目睹江晓峰背影消失之后,低声对蓝福说道:“加派人手,监视他们的行踪,然后,集中人手,一网行尽。

    蓝福一欠身,道:“老奴遵命。”

    蓝天义抱起蓝家凤,转身而去。

    且说江晓峰行约十丈之后,正待加快脚步,前奔去,突闻一个极低微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江兄弟么?”人影一闪,常明已奔到身前。

    敢情他就隐身在不远一片草丛之中。

    江烧峰正待答话,常明已牵住了江晓峰的衣袖。向前奔去。两人联袂而行,一口气奔出了六七里路。

    常明停下脚四下打录了一眼,举步向一座高大的古墓行去。

    那大坟四周古柏环绕,四周生满了长约数尺的青草。江晓峰低声说道:“常兄!这是什么所在?”

    常明微微一笑,道:“这是我们第三个存身之地。”江晓峰啊了一声道:“常见才慧过人,未雨绸缨。”

    常明道:“别赞小要饭的,这叫做狡免三窟,对付蓝天义那种明恶人物,不得不用点心机了。”

    谈话之间。已然行近巨墓旁侧。

    只见从草启动。灯光透出,公孙成探出一个头来,道:“快些进来。”

    常明一把牵住江晓峰,钻了过去。

    江晓峰抬头看去。只见几根木桩。支在地上,原来,他们竟在这巨坟一侧,挖了一个大洞,用木柱撑持,外面责或覆盖,不知内情之人,实是无法瞧出。

    位土洞不大,不过几尺方圆,克可容得四五个人。

    公孙成笑道:“挖人坟地,用以存身,实是不大该为的事常明接道:“这周围十余里,很少有人家居住,咱们如不经营几处存身之地,如何能逃避那蓝天义的耳目“。

    公孙成微微一笑,道:“听你口气,似乎是还有几处障密歇脚地方了?”

    常明道:“小叫花在这片荒野中,经营了七八处避身之地,就算他蓝天义手下众多,也够他打上十天半月了。”

    公孙成长长汉一口气,道:“今宵一会,使在下感觉到事态严重,咱们机会不多了”

    方秀梅道:“不错,凭咱们几人之力,实无法和蓝天义抗拒。”

    目光转到江晓峰的脸上,道:“兄弟,你怎么离开了他们?”

    江晓峰轻轻叹息一声,把经过之情,很仔细的说了一遍。

    公孙成点点头道:“蓝天义表面上虽然镇静,但他内心很明白,他的武林霸业,和女儿有着很大关系。”

    方秀梅摇摇头道:“这个么?贱妾不敢苟同。”

    公孙成点点头道:“姑娘如此说,必有卓见了。”

    方秀梅道:“过去,我也这么想,觉着那位蓝姑娘,对蓝天义的武林霸业,定然有着很大的作用,但我在那庄院中住了几日之后,觉着其中大有问题。蓝天义的霸业,不一定要抑仗女儿。”公孙成道:“姑娘可否说的详尽一些?”

    方秀梅道:“要很详尽的说给诸位,蓝天义不知在何处找了那许多巨大的人猿,而且又寻得了深港猿语的人物。把人猿都训练成了身负绝技的怪物”常明道:“身负绝技?”

    方秀梅道:“不错,我亲眼看到人猿和武林高手相搏,看到它们生裂活人的手段。”

    公孙成道:“方姑娘所谓的武林高人,不知是何许人物?”

    方秀梅道:“南岳三英,公孙成老前辈知道吧!”

    公孙成点点头,道:“不错,南岳三英,算得是武林中第一流局手。”

    方秀梅道:“蓝天义以三头人猿,和南岳三英动手。结果在一百招内,南岳三英被三个人猿生裂而死,并且吸食了三英身上的鲜血。”

    常明道:“小要饭听人说过的古怪事情不少,但却从未听过人猿学成武功,还能搏杀武林高手。”

    方秀梅道:“如非我亲眼所见,别人说出来,我也不相信。”

    常明道:“人猿生裂了南岳三英之后,是否已发了兽性呢?”

    方秀梅道:“可怕的就在此了,那三头人猿,生裂了三英之后,竟然仍听从号令,自行进入铁笼,似乎是那些人猿,都已被训练的通了人性,听命令行事,而且奋不顾身。”

    公孙成道:“那南岳三英和人猿动手之时,是否用有兵刃了。”

    方秀梅道:“用了兵刃。”

    公孙成点点头,道:“那别庄之中,一共有多少人猿?”

    方秀梅道:“贱妾没有仔细的数过,约略的估计一下,大约有五六十头。”

    公孙成任了一怔,道:“那的确是一股不可轻视的力量,五六十位第一流高手,绝对忠心不变,不辨是非,不受名利之诉,除非能找出一个精通猿性的人,找出兽性的缺点,加以利用,否则对蓝天义毫无办法。”

    方秀梅道:“一时之间,到那里去找这样一位人物呢?蓝天义准备了二十年,他有着足够的时间,没法去找出精通猿语兽性的人,这些人物,不是被他所用,也已经被他杀死了。”

    公孙成道:“姑娘虽说的不错,但古往今来,不乏具有绝世才意的枭雄,但又有那一个成就了武林霸业呢?”

    方秀梅道:“神算子王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胸罗万有,无所不能,不知他是否通解猿语?”

    公孙成道:“这方面在下也不清楚,不过,如若能找到他,至少他可以告诉我们一个办法。”

    方秀梅道:“就目前形势而言,那蓝天义已有着足够的实力,蓝家凤似乎并非是举足轻重的重要人物了。”

    公孙成长长吁一口气,道:“就方姑娘所见,蓝天义那些人猿是否已经完全驯教成功了呢?”

    方秀梅道:“就贱妾所见,人猿似是已驯教成功了。”

    公孙成道:“那是说,近日之内,江湖即将发生大变了?”

    方秀梅点点头,道:“就贱妾的看法,蓝天义近日内,似是就要有所行动,只是贱妾无法预料他行动的确实日期,和从何着手。”

    公孙成正待答话,突闻一阵凄厉的怒啸之声,传了过来。

    常明霍然站起身子,一口吹熄了灯火,低声说道:“公孙叔叔,来人很像是马主呼延啸。”

    公孙成奇道:“那呼延啸已然息隐江湖二十年,你怎么会知晓此人?”

    常明道:“小要饭的有一次随师父同行,在鲁南境内,听到这种啸声,只觉它凄厉无比,叫人听来心悸,小要饭的在江湖行走很久,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等怪异的啸声,因此问起师父。”

    公孙成道:“你师告诉你的。”

    常明道:“师父又很详细的告诉我鸟王呼延啸的往事。”

    公孙成道:“你们师徒,和地照过面么厂!”常明道:“没有,那也是一个无月天星之夜,我和师父,宿住在一座小庙之中,那厉啸之声,似是很遥远,一声之后,就不再闻。”

    公孙成道:“距此有多少时间了?”常明道:“大约半年。”

    公孙成道:“半年前,鸟王呼延啸,又行重出江湖了。”

    方秀梅道:“贱妾也没有见过呼延啸,但却久闻其名据说此人能奴役百鸟。”

    公孙成道:“不错,他精通鸟语,能役百鸟,说起此人。也算当代一大魔头,一店纵横江湖,武林人闻啸退避”

    语声一顿,接道:“难道鸟王出山,也和蓝天义有关不成!”

    语声方落,又是一声尖厉的怪啸声传了过来。

    这一声听得极是清楚,显然,来人又行近了几人停身之处。

    方秀梅低声说道:“此人除了役使百鸟之外,不知他武功如何?”

    公孙成道:“第一流的身手,当年蓝天义,曾和他动手相搏公平一次,两人力拼三百招未分胜负担鸟王却未败而退。”

    方秀梅道:“公孙兄可能确定来人是鸟王呼延啸么?”

    公孙成道:“错不了,天下再无第二个人,会发出这等啸声。方秀梅道:“呼延啸院陡然在江湖之上出现,只怕个中另有内情。“

    公孙成道:“在下如甚怀疑,如若他当真是受蓝天义邀请出山,咱们又多了一个强攻,而且他善役百鸟,咱们决无法逃过他的搜查”侧耳静听了一阵,接道:“日下咱们对蓝天义企图已明,那庄院中的隐密他已知晓,实也再无留此必要。”

    方秀梅道:“只怕蓝天义早已在各处要道之上,设了埋伏,咱们逃走不易。”

    常明接道:“小要饭的自信安排的几处落脚处十分隐密,就算他们人手众多,也未必能很快找到,不如在此多留几日,让他们追寻不获之后,防守松解之时,咱们再走不迟。

    公孙成道:“我本也有你这等想法。但鸟王呼延啸突然出现,情势已然大变,如是他帮助蓝天义。必可很快找到咱们的行踪,因此,咱们要走的愈快愈好,据我所知,那鸟王虽能役百鸟,但夜间群岛目力不济,咱们彼伏发现行踪的机会减去不少,不过,此刻处境,步步杀机,咱们四个人。只怕很难完全走脱,只好走一个算一个了。”

    望了江晓峰一眼,接道:“江兄怀有金蝉步的绝技,又有夺命金剑,在咱们四人中,走的机会最大。”

    江晓峰道:“晚辈江湖阅历,不及诸位甚多,单凭武功,走脱的机会,只怕难及诸位。”

    公孙成道:“蓝天义实力强大的出人意料之外,咱们谁能逃出他们围困,一大半要靠运气,不论何人能够脱身,都请赶往黄山一行。”

    方秀梅道:“赶往黄山作甚?”

    公孙成道:“我对天立过重警,不泄露他们藏身立地,十几年来,我一直未对人说过,但此刻情势不同,武林大难,迫在眉睫,就算日后身应誓言而死,那么顾不得了。”

    方秀梅道:“公孙兄说的什么人?以蓝天义目下实力的强大,小妹倒想不出,武林中还有什么人能和他颔族。”

    公孙成沉吟了一阵,道:“方姑娘请恕在下卖个关于,咱们四人之中,还无法确定,那一个能够脱身离此,在下实是不便在说出来。”

    方秀梅道:“你如不肯说出,就算有人逃离此地,那也是没有用了?”

    公孙成道:“在下写好三封书信,诸位各带一封,谁能逃离此地,钱赶奔黄山盘龙谷去,”

    方秀梅道:“盘龙谷,小妹在黄山住了数日之久,怎么从未听过盘龙谷?”

    公孙成低声对常明道:“小要饭的,你出去瞧瞧看,那呼延啸是否停在附近。”

    常明点点头,轻启草门,缓缓探出头去,四下打量一阵,不见人踪,才回退室中道:“目力所及,不见人踪马迹,大约是不在此地了。”

    公孙成晃燃火折子,点起烛火,就地画出盘龙谷的形势,并指点两人住的地方,但却始终不肯说出两人的姓名。

    江晓峰造:“这两个老前辈可有姓名么?”

    公孙成道:“姓名自然是有,但在未见到两人之前,诸位最好是不用知晓。一则可保隐密,万一咱四个人都未能离此时,在下未说出他们身份,也算没有违犯立下的誓言。”

    江晓峰心中暗道:“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如此神秘。”

    但闻公孙成道:“三位记牢那盘龙谷的形势,这是救目下武林大劫唯一的希望了。”

    方秀梅道:“地形已熟记胸中,但此地没有笔墨,公孙兄如何修书呢了”

    公孙成苦笑一下,从身上取出一方白色绍帕,撕成三份,咬破右手中指,写了“垂怜苍生”四个血字。

    三份血书,写的一样。

    一种悲壮,凄凉的气氛,使每个人都有着负重千斤的感觉。

    公孙成缓缓把三份协书,折叠起来,分交三人收好,神色肃穆的说道:“诸位万一不幸被擒,只要不说出地名,血书落人蓝天义的手中,他也无法猜出血书作用。”

    方秀梅道:“公孙兄但请放心”如若无法逃走也决不让他生擒,我曾自作了断。

    常明道:“小要饭的身上带有一粒毒九,一遇拦劫,我就含毒口中,那毒丸药性奇烈,咬破人口,必死无疑,宁叫毒发身亡,也不会损你公孙叔叔的台。”

    公孙成点点头,道:“很好,很好。”

    目光转到江晓峰的脸上。

    他口虽未言,但神情之间显然是要那江晓峰,也许下承诺。

    江晓峰乃极端聪明之人,岂有不知之理,当下说道:“晚辈如若遇上拦阻,定会尽夺命金剑中的毒针,和他们一决胜负,尽我所能破围而出,如是力难从心,唯死而已。”

    公孙成轻轻叹息一声,道:“我们四人中,你的被围希望最大”

    语声一顿,道:“咱们该走了。”

    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常明低声说道:“公孙叔叔,咱们一起走呢,还是分开行动?”

    公孙成笑道:“走在一起,实力要强大很多,事非得已时,再行分散,咱们都有破釜沉舟之心,只要不是遇上蓝天义和蓝福拦截,足可和他们一战。”

    常明道:“先置死地而后生,小要饭的开道。”

    身于一侧。抢在公孙成前面而行。

    方秀梅嫣然一笑,道:“我瞧咱们几人,都不是早夭之相,也许一个也不会死。”

    几人心怀大仁,反把生死之事看的谈了,千古艰难唯一死“但几人笑谈生死大事,轻描淡写,全不放在心上。

    公孙成撕下一块蓝衫,一包起伤指,紧随在常明身后。

    方秀梅居三、江晓峰断后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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