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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被吓得不轻,但很快便回复了了先前的架势。
“果然是个护主的狗,倒也忠心耿耿。”那女人瞪着青容,“要是你能离开你的主子,我或许还可以收你,让你也可以去服侍服侍老爷!”
“呸!”青容恶狠狠的瞪了回去,那女人见她这般不领情,便瞬间变了脸。“不就一个贱婢,还在那嚣张。给我狠狠的打她,下不了狠手的就别再想多拿一锭银子!”
小厮们听着,被这话语昏了头脑。他们不怕得罪曲静芸,更不害怕一个小小的贱婢。他们动起手来,顿时失了分寸。曲静芸意识到青容有危险,可是自己的身体也痛的不能动弹。
她嘶喊着,可那踢打的声音远远大过她的叫喊。其中一个小厮将青容的发髻一抓,将她的头狠狠地扣在那一堆碎了的瓷杯上。
曲静芸嘶哑的声音失去了,她张着嘴巴,瞪眼看着青容那惨不忍睹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他亲手给她许诺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她为此帮助与等待。可是,就在那一刻她才终于明白,他许诺给她的只不过是一个梦,一个被他打得支离破碎的噩梦。
她痛苦着用尽全身力气努力爬向青容面前,她嘶喊着住手,那些小厮才渐渐消停。
当那些小厮散开,曲静芸彻底傻眼,青容变得血肉模糊,变得不得动弹。曲静芸心里颤得厉害。她不敢相信青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会变成这样。
她的血从身体各处渗出来,慢慢的蔓延周遭的地板。
“还不快点处理掉,随随便便丢到郊外就行了。”其中一个小妾用袖子掩住鼻子。她觉着有些害怕。
“今日就放过她,吊着她的命以后再处理。”那穿绿色襦裙的女人,眼都不眨一下,冷笑的带着另几个小妾离开了哪里。
曲静芸见那几个小厮要来争抢青容的尸体,她死死的抱住,让他们无可奈何。他们只好离开,也懒得碰这档子事。
曲静芸虚脱的倒在地上,她真的没想到这个梦会破碎成这样。
她看着怀里的青容,身子已经慢慢变得僵冷起来。那茶杯的碎片狠狠地扎穿了她的右眼。但曲静芸不会害怕,她也没什么好再害怕的。
她紧紧地抱着青容,失声的痛哭着。
*
“嗒嗒嗒”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这才让曲静芸回过神来。她重新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还是那样疲倦。
她回想刚才,自己又一次闭上了这么长时间的眼睛。又回想起青容死的场面。她感到钻心的痛。可是又能如何。
“小姐!”夏朝霖从皇宫里回来,便急匆匆的来找曲静芸。她小声的向门缝里叫着,可是没得到任何回应。
曲静芸回了回神,赶紧将衣服什么的整理好。她将绷带全都收拾好,但她还是觉着不妥,便从兜里拿出一小瓶从檀香楼买的香水洒在身上,让香气掩一掩血腥气。
她照了一次又一次的镜子,觉得没什么不妥,便把门打开了。
夏朝霖听见“咯吱”一声,回过神向门口看去。曲静芸笑着向夏朝霖询问了一下被皇后叫去的事情。
夏朝霖跟曲静芸开玩笑式的讲了经过,但她看着曲静芸,总有一种虚晃的样子。她有点担心是不是曲静芸的了风寒。
“今天我去看了看,青容的消息……”曲静芸将自己出府的事情掉包,她想避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说着编的谎话,还无奈的低下了头。
夏朝霖突然停下脚步,她的心猛然一怔。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其实她回来之前碰到了厨房里的管事。她见过自己带着曲静芸,那管事许是多留了心眼,今天去买菜的时候,便亲眼见到曲静芸进了檀香楼,还呆了不久的时间。
要是收信件什么的,用得着去檀香楼吗?夏朝霖不免对她说的话觉着奇怪,但她太不好讲出来,毕竟她可能有什么样不得已的原因,或者是她只是去哪里看看而已。
曲静芸见她怔住,不免有些心慌,这个夏朝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夏朝霖抬头一看,发现曲静芸正看着自己,从那眼神中她恍惚看到一丝不安。夏朝霖突然笑了笑,缓解气氛。“曲小姐放心吧,青容一定有消息了是吧!”
曲静芸听她这样回答才勉强笑了笑,她点头示意着是有消息了。
“那小姐,你会怪我吗?怪我现在坐在你的位置上,顶着你的名字。”夏朝霖不知为何突然说出这句话,她似乎意识到不合场景,赶紧往四处看了看。还好悦容不在。
曲静芸还是止不住的一怔,但她很快便调整。“怎么会,既然是自己选择的,我不会怪你的。”她回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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